潮湿的霉味混着刺鼻的酒精气息,在昏暗的房间里弥漫。杨丽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,
身上的旧毛衣早已沾满了污渍和灰尘。她的脸颊高高肿起,
嘴角还挂着一丝干涸的血迹,眼神中满是恐惧与绝望。
这是2023年深冬的一个深夜,地点是位于老旧居民楼里的一间狭小出租屋。
窗外,寒风呼啸着拍打着斑驳的玻璃,仿佛也在为屋内的女子悲鸣。
“贱人,让你做饭,你居然敢烧焦!”刘茜的怒吼声在房间里回荡。
这个身材魁梧的男人,此刻像一头暴怒的野兽,一脚踢在杨丽的腰上。杨丽疼得蜷缩成一团,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杨丽与刘茜相识于三年前的一个雨夜。那时的刘茜,温柔体贴,对杨丽关怀备至。他会在杨丽加班时,
默默地送来一碗热汤;会在杨丽心情不好时,耐心地倾听她的烦恼。在刘茜的猛烈追求下,杨丽很快就陷入了爱河。
两人交往半年后,刘茜向杨丽求婚。他手捧着鲜花,单膝跪地,眼神中满是真诚:“丽丽,嫁给我吧,
我会一辈子对你好。”杨丽感动得泪流满面,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然而,婚后的生活却与杨丽想象的截然不同。新婚不久,刘茜就露出了真面目。他开始酗酒,
一旦喝醉,就会对杨丽拳脚相加。起初,杨丽以为刘茜只是压力太大,才会这样,只要自己多包容,一切都会好起来。
但事情并没有如杨丽所愿。刘茜的暴力行为越来越频繁,甚至在清醒的时候,也会因为一点小事对她恶语相向。
杨丽试图反抗,却换来更严重的殴打。渐渐地,她失去了反抗的勇气,只能默默忍受。
这天傍晚,杨丽像往常一样准备晚饭。也许是因为太累了,
她不小心把菜烧焦了。刘茜回到家,闻到焦味,顿时怒火中烧。于是,就发生了开头的那一幕。
被打完后,杨丽拖着受伤的身体,艰难地爬起来收拾残局。
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本红色婚书上,那曾是她对幸福生活的憧憬,
如今却像一张血色的牢笼,将她困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中。
深夜,刘茜鼾声如雷地躺在床上,杨丽却蜷缩在沙发上,难以入眠。
她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,泪水无声地滑落。“难道我的一生就要这样度过吗?”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。
就在这时,手机屏幕突然亮起,是闺蜜李婷发来的消息:“丽丽,最近怎么样?好久没联系了,我很担心你。”
看到这条消息,杨丽心中涌起一股暖流。她犹豫了一下,终于鼓起勇气,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李婷。
李婷得知后,又震惊又愤怒:“丽丽,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!
这样下去不行,你必须离开他!”杨丽却无奈地回复:“我能去哪儿呢?而且,我真的很害怕……”
李婷坚定地说:“别害怕,有我在!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,我帮你想办法。”在李婷的鼓励下,杨丽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。
第二天一早,刘茜酒醒后,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样子。他看了一眼杨丽,
冷哼一声:“还不赶紧去做早饭!”杨丽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厌恶,点了点头。
趁刘茜出门上班的间隙,杨丽迅速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。
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,警惕地看了看四周,然后快步走出了这个让她充满恐惧的家。
她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旅馆,用假名登记入住。躲在房间里,
杨丽的心依然忐忑不安,她不知道刘茜发现她离开后会做出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该何去何从。
而此时的刘茜,在公司发现自己忘带文件,返回家里拿。推开门,看到凌乱的房间和消失的杨丽,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“这个贱人,居然敢跑!
”他咬牙切齿地说道,眼神中充满了凶狠。刘茜拿起手机,开始疯狂地拨血色婚书:她在虐待里重生 第二章 暗夜追缉
2023年12月18日,暮色如墨浸透整座城市。杨丽蜷缩在城南破旧的小旅馆302室,手机在掌心不断震动,
屏幕上跳动着刘茜第27个未接来电。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蒙着灰渍的玻璃,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破碎的光斑,
恍若她支离破碎的人生。
“别怕,我带了换洗衣物和吃的。”李婷拎着塑料袋推门而入,看到杨丽手腕上新添的淤青,眼眶瞬间红了,
“他居然追到你公司去了,见人就问你下落。”李婷小心翼翼地替杨丽涂抹药膏,动作轻得像触碰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杨丽浑身一颤,想起今早躲在公司储物间时,听见刘茜在走廊咆哮的声音。他踹开一间间办公室的门
,掀翻同事的文件,将她的工位砸得稀烂:“杨丽!你他妈给我滚出来!”
恐惧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
“我们得报警。”李婷突然说,掏出手机准备拨号。
“不行!”杨丽猛地抓住她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,“他说报警就杀了我全家……而且警察来过,
说这是家务事……”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,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毒蛇般缠绕上来。
三个月前,杨丽曾偷偷报警。警车呼啸而至时,
刘茜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原谅。警察走后,等待她的是更残酷的毒打。
刘茜将她的头按进装满冷水的脸盆,恶狠狠地说:“再敢报警,我就把你父母的房子烧了。”
李婷咬着唇,气得浑身发抖:“那我们去找妇联,找法律援助!”她从包里掏出几张传单,
上面印着“反家庭暴力庇护所”“妇女维权热线”的字样,“我查过了,有家公益机构能提供免费律师。”
杨丽盯着传单上“保护妇女合法权益”的字样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。就在这时,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,
紧接着是重物撞击墙壁的闷响。两个女孩脸色瞬间煞白,李婷颤抖着走到窗边,小心翼翼地掀起一角窗帘。
昏黄的路灯下,刘茜正揪着旅馆老板的衣领,将他抵在墙上:“302房住的女人呢?说!”老板吓得语无伦次,
刘茜随手抄起路边的砖块,狠狠砸向停在旅馆门口的电动车,塑料碎片四溅。
“快从消防通道走!”李婷拽起杨丽就往门口跑。两人跌跌撞撞冲下楼梯时,
杨丽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转过拐角的瞬间,她与刘茜撞了个正着。
刘茜的眼睛布满血丝,像头嗅到猎物的野兽。他一把揪住杨丽的头发,
将她重重摔在墙上:“跑啊!接着跑!”杨丽的后脑勺撞在墙面上,眼前一片眩晕。李婷尖叫着扑上去,试图拉开刘茜,却被他反手一巴掌打倒在地。
“放开她!”杨丽不知从哪来的力气,抓起墙角的扫帚狠狠砸向刘茜。刘茜吃痛松手,她趁机拉起李婷就跑。
两人在狭窄的巷子里狂奔,身后传来刘茜的咒骂和皮鞋敲击地面的声响。
寒风如刀割在脸上,杨丽的肺部火辣辣地疼。她想起结婚那天,刘茜也是这样追着她跑——那时他捧着鲜花,
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,说要带她去看最美的夕阳。而如今,同样的追逐却充满了死亡的气息。
拐进一条堆满垃圾的死胡同,杨丽绝望地发现出路被一辆废弃的货车堵住了。刘茜的身影逐渐逼近,
他晃了晃手中的水果刀,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寒光:“跑啊!接着跑!看你还能跑到哪去!”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远处突然传来警笛声。刘茜的动作顿了顿,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李婷趁机大喊:
“警察来了!再不走就来不及了!”刘茜恶狠狠地瞪了杨丽一眼,转身消失在黑暗中。
警车的红蓝灯光照亮了胡同,两名警察快步跑来:“有人报警说这里发生暴力事件?”杨丽瘫坐在地,
泪水混着灰尘滑落脸颊。这一刻,她突然意识到,自己或许真的有机会摆脱这个噩梦。
警察将她们带回警局做笔录时,杨丽注意到墙上“零容忍家庭暴力”的标语。值班女警递给她一杯热茶,
轻声说:“放心,我们会保护你的安全。”温暖的液体滑过喉咙,杨丽感觉心里那块被冰封多年的地方,似乎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。
深夜,在女警的陪同下,杨丽来到反家庭暴力庇护所。这是一栋温馨的小楼,房间里铺着柔软的床垫,
窗台上摆着几盆绿植。庇护所的社工递给她一套干净的衣服,微笑着说:“这里很安全,你可以安心住下。”
躺在床上,杨丽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月光,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刘茜的咆哮。但这一次,她不再是那个只能默默流泪的受害者。她握紧了拳头,
在心里暗暗发誓:“我一定要活下去,堂堂正正地活下去。”
而此时,躲在暗处的刘茜正盯着庇护所的方向,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。
他掏出手机,拨通了一个神秘号码:“帮我查个人……我要让她知道,背叛我的下场。”一场更大的危机,正在悄然逼近
2023年12月20日清晨,晨光透过庇护所的百叶窗,在杨丽的床铺上投下细长的光斑。她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,
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枕边的防狼喷雾——这是昨晚社工特意送来的防身用具。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
她猛地坐起身,直到听见李婷熟悉的声音,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放松。
“我给你带了早餐。”李婷将温热的豆浆和包子放在桌上,目光落在杨丽眼下的青黑,“昨晚又没睡好?”杨丽点点头,
抿了口豆浆,暖意却驱散不了心底的寒意。自躲进庇护所,她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盯着自己,
连梦里都是刘茜举着刀逼近的画面。
手机突然震动,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:“亲爱的,游戏才刚开始。”杨丽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,
豆浆洒在被子上洇出深色痕迹。李婷抢过手机,脸色瞬间煞白:“肯定是刘茜!我这就报警!”
“等等。”杨丽按住她的手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他在试探我,报警只会激怒他。”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
回想起昨天在警局做笔录时,民警提到的“隐蔽跟踪”。刘茜虽然狡猾,
但总爱用老套路——就像当初追求她时,总在公司楼下的奶茶店等她。
庇护所的社工王姐得知消息后,立刻组织了安全会议。会议室墙上贴着家暴受害者保护流程图,
王姐指着地图上的标记:“我们已经加强了门禁,但刘茜可能通过外卖员、快递员混进来。杨丽,这段时间尽量别外出。”
话音未落,楼下突然传来吵闹声。杨丽冲到窗边,看见刘茜正拽着外卖员的衣领,
将他抵在墙上:“说!是不是给302送的餐?”外卖员连连摇头,刘茜一拳砸在电动车上,
铁皮凹陷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格外刺耳。
“他疯了!”李婷攥紧拳头。杨丽却注意到刘茜裤兜里露出的一角照片——那是她上周在庇护所花园拍的,
阳光落在脸上,嘴角扬起久违的微笑。恐惧如潮水般将她淹没,
原来自己早已暴露在对方的监视下。
傍晚,庇护所的法律顾问陈律师来访。这位短发干练的女性推了推眼镜,将一叠文件摊在桌上:“我们申请了人身保护令,
明天开庭。但刘茜可能会在这之前搞破坏,你必须做好准备。”她指着文件上的法律条文,
详细解释如何通过法律武器保护自己。
深夜,杨丽在活动室练习防身术。社工教她用肘部攻击要害,用膝盖踢对方小腿。汗水湿透了衣衫,
她却感觉心里的力量在一点点凝聚。突然,窗外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,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王姐举着手电筒冲出去,杨丽紧随其后。后院的墙根下,躺着块沾满泥土的砖头,
旁边用红漆写着“贱人”两个大字。刘茜的笑声从围墙外传来:“杨丽,你以为躲起来就安全了?”杨丽握紧拳头,
指甲刺破掌心的皮肤,血腥味在口中散开。
第二天清晨,警车停在庇护所门口。杨丽在民警的护送下前往法院,李婷和陈律师一左一右护着她。
法庭上,刘茜戴着墨镜坐在被告席,嘴角挂着不屑的笑。当法官展示家暴伤痕照片、报警记录和监控视频时,
他突然暴起:“这个贱人背叛我!她活该!”
“肃静!”法槌重重落下。陈律师从容不迫地呈上最新证据——刘茜威胁杨丽的短信截图,
还有他在庇护所外骚扰他人的视频。杨丽望着证人席上那个被殴打的外卖员,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。
最终,法院签发了人身保护令,禁止刘茜在距离杨丽500米内出现,否则将面临刑事拘留。走出法院时,
阳光明媚得有些不真实。李婷欢呼着拥抱她,陈律师却面色凝重:“别掉以轻心,这种人不会轻易罢手。”
当晚,杨丽回到庇护所,发现门缝里塞着一封信。拆开泛黄的信纸,熟悉的字迹让她浑身发冷:“
你以为法律能保护你?记住,婚书上的血印永远洗不掉。”信纸里还夹着一张照片——她年迈的父母正走在老家的街道上,
背景暗处,一个模糊的身影若隐若现。
恐惧如毒蛇缠绕上来,但这次,杨丽没有退缩。她拨通了陈律师的电话:“他威胁我父母,
我们必须采取行动。”挂断电话后,她站在窗前,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城市。风掀起窗帘,带来一丝冬日的寒意,
却也让她更加清醒——这场战斗,她必须赢,不仅为了自己,更为了那些她爱的人。而暗处的刘茜,
正把玩着手机,嘴角勾起阴森的弧度,新一轮的阴谋已经在他脑海中成型……
2023年12月25日,圣诞夜的霓虹灯光在庇护所的玻璃上折射出破碎的光斑。杨丽蜷缩在活动室的角落,
反复看着手机里父母的照片——他们站在老家门前,笑容慈祥,却不知暗处正潜伏着危机。手机突然震动,
是母亲发来的语音:“丽丽,今天有人来问你去哪儿了,说是你老公……”
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头顶。杨丽立刻拨通父亲的电话,听筒里传来电流杂音:“爸,别跟陌生人说话!”话音未落,
电话那头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,紧接着是刘茜阴冷的笑声:“亲爱的,好久不见。”
“你敢动我爸妈!”杨丽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。李婷和王姐闻声冲进来,看到她惨白的脸色,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庇护所里顿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,陈律师一边拨打报警电话,
一边调出人身保护令的文件:“他公然违反禁令,这次必须让他付出代价!”
三小时后,杨丽在警局见到了浑身是伤的父亲。老人额角缠着纱布,声音颤抖:“那人带了几个人,
说你欠他钱……”杨丽跪在父亲膝前,泪水砸在老人布满老茧的手上。监控录像显示,刘茜戴着鸭舌帽,
指挥几人将父亲推进面包车,画面最后定格在他对着镜头举起的婚书——封面上干涸的血迹在屏幕上泛着诡异的光。
“我们追踪到他的落脚点在城郊仓库。”办案民警敲了敲桌上的地图,“但对方有武器,贸然行动太危险。
”杨丽突然想起刘茜曾在醉酒后透露,仓库藏着他走私的货物。她握紧拳头:“我知道线索,能当诱饵。”
“不行!”李婷几乎尖叫起来,“他会杀了你的!”陈律师却若有所思地推了推眼镜:“或许可以将计就计,
但必须全程布控。”经过连夜商讨,警方制定了周密的抓捕计划,杨丽的任务是带着“婚书”独自前往仓库,拖延时间直到支援赶到。
次日黄昏,寒风裹挟着雪粒拍打在杨丽脸上。她站在锈迹斑斑的仓库门前,婚书在掌心被冷汗浸透。
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,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,数十个印着“易碎品”的箱子堆成小山,刘茜倚在箱子上把玩匕首,
身后站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。
“终于舍得来了。”刘茜笑着逼近,刀刃挑起杨丽的下巴,“知道为什么留着这婚书吗?因为它能让你永远是我的狗。”
他扯开她的衣领,脖颈处青紫的旧伤暴露在冷空气中。杨丽强忍着颤抖,
将婚书甩在地上:“想要就拿去,但你得放了我父母。”
刘茜捡起婚书,突然狠狠撕碎:“蠢货,你以为我还需要这个?”他掏出手机,播放一段视频:母亲被绑在椅子上,泪水混着血水滑落脸颊。
杨丽发疯般扑过去,却被男人死死按住。刘茜贴近她耳边低语:“现在,该你还债了。”
就在这时,仓库顶棚传来细微的响动。杨丽瞥见通风口闪过的衣角,心中燃起希望。她故意挣扎着撞翻箱子,
玻璃碎裂声在空旷的仓库格外刺耳。刘茜咒骂着挥拳,却突然僵住——警笛声由远及近,红蓝灯光穿透仓库的破窗。
“警察!不许动!”特警队破窗而入,战术手电的光束交织成网。刘茜的同伙刚掏出枪,就被精准击倒。
混乱中,杨丽看见刘茜摸向腰间的枪,她抄起地上的玻璃碎片,用尽全身力气刺向对方手腕。鲜血喷涌而出,刘茜惨叫着踉跄后退,被冲上来的警察死死按住。
“结束了。”陈律师出现在门口,眼中满是欣慰。杨丽瘫坐在地,望着地上的碎玻璃,忽然笑出声来。
笑声越来越大,混着泪水,将三年来的恐惧、屈辱与绝望一并宣泄。远处,医护人员正搀扶着获救的父母走向救护车,
父亲颤抖的手越过警戒线,紧紧握住她的手。
审讯室里,刘茜戴着手铐,仍在疯狂咆哮:“她是我的!婚书撕碎了,她也永远是我的!”民警将走私证据摔在桌上,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。监控画面显示,仓库深处的暗格里,堆满了违禁药品——原来这场婚姻,
从一开始就是他用来转移警方视线的工具。
深夜的医院走廊,杨丽握着母亲的手。老人额头的伤口已经包扎,轻声说:
“傻丫头,以后别自己扛着了。”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,杨丽终于感受到一丝久违的温暖。!手机震动,是庇护所发来的消息:“我们为你联系了心理医生,还有新的工作机会……”
走出医院,雪停了。杨丽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,将撕碎的婚书残片抛向空中。纸片如枯叶般飘落,
被晨光染成金色。远处,刘茜被押上警车的画面在新闻里闪过,
而她转身走向朝阳,身后的阴影逐渐缩小,直至消失不见。这场血色婚姻的困局,终于迎来了破晓时分。
2024年3月15日,春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市中心的法律援助中心,杨丽坐在崭新的办公桌前,
手指轻轻摩挲着胸前的工作牌。半年前那个蜷缩在庇护所的女人,
此刻已换上利落的职业装,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她翻看着最新的家暴案件资料,手机突然震动,
弹出一条新闻推送:“特大走私案主犯刘茜一审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”。
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自刘茜被捕后,杨丽经历了漫长的心理治疗。起初,任何突然的声响都会让她惊出一身冷汗,
深夜里噩梦不断。但在李婷的陪伴、庇护所社工的帮助以及心理医生的疏导下,她逐渐学会直面内心的恐惧。
陈律师更是鼓励她参与反家暴公益活动,用自身经历去帮助更多的受害者。
“杨丽姐,有位女士想见你。”实习生小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接待室里,一个年轻女孩低着头,
胳膊上的淤青若隐若现。杨丽倒了杯热茶递过去,轻声说道:“我曾经和你一样,别怕,这里很安全。”女孩抬起头,
泪水夺眶而出:“他说我离不开他……”
这一幕让杨丽想起自己的过去。她翻开笔记本,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帮助过的女性案例。“你看,”她指着一行字,“
这个姑娘和你情况相似,现在已经开了自己的小店。”她讲述着一个个重生的故事,女孩眼中的绝望渐渐被希望取代。
然而,平静的生活再次泛起涟漪。这天傍晚,杨丽下班路过常去的面包店,突然有人从背后抓住她的手腕。
本能地,她反手一个肘击,却听见对方痛呼:“是我!”竟是刘茜的弟弟刘凯。
刘凯狼狈地揉着胸口,眼神复杂:“我哥在狱中一直念叨着你,他……他想赎罪。”杨丽后退一步,!警惕地说:“我和他已经结束了,别再来找我。”刘凯却掏出一个信封:“这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,里面是他走私的全部证据,还有……道歉信。”
当晚,杨丽坐在书桌前,久久凝视着信封。最终,她还是拆开了信。泛黄的纸上,刘茜的字迹依旧张狂,
却透着从未有过的颤抖:“丽丽,当你看到这封信时,我应该已经在监狱里了。这些日子,我一直在想,
当初为什么会变成那样……”信的末尾,他写道:“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。”
杨丽将信锁进抽屉深处。第二天,她把证据交给了警方,
随后投入到新的公益活动筹备中。这次,她要组织一场反家暴主题的摄影展,用镜头记录受害者们的故事。
摄影展筹备期间,她遇到了摄影师林远。林远总是安静地听她讲述每一个故事,然后用镜头捕捉那些细微的情绪。“
你知道吗?”林远有次突然说,“你的眼睛里有光,那是经历过黑暗后才会有的光芒。”杨丽愣住了,
镜子里的自己,眼神确实不再充满恐惧,而是多了一份从容与坚韧。
摄影展开展当天,法律援助中心挤满了人。墙上的照片震撼人心:有受害者握紧拳头的特写,
有她们在庇护所欢笑的瞬间,还有她们重获新生后自信的笑容。
那个曾经在接待室哭泣的女孩,如今也带着自己的作品来了,照片的名字叫《破茧》。
人群中,杨丽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是刘凯。他站在一幅照片前久久驻足,那是杨丽在庇护所第一次拿起法律书籍的瞬间。刘凯转身看见她,
低声说:“谢谢你,让我明白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。”杨丽点点头:“希望你哥在狱中能真正悔改。”
夜幕降临,杨丽和李婷走在回家的路上。街边的樱花树随风摇曳,
花瓣轻轻落在肩头。李婷突然说:“你看,春天真的来了。”杨丽望着夜空,繁星点点。
曾经以为永远走不出的黑暗,如今早已化作脚下的路,指引着她走向更光明的未来。
手机响起,是林远发来的消息:“明天有空吗?带你去看一个秘密基地,那里的星空特别美。”杨丽嘴角上扬,回复道:“好。”
远处,万家灯火通明。杨丽知道,属于她的新生,才刚刚开始。而那些曾经的伤痛,终将成为照亮他人的光。
2024年7月暴雨夜,惊雷劈开乌云的刹那,杨丽站在法律援助中心的落地窗前,看着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纹路。
办公桌上的台灯将“年度反家暴先进个人”奖杯照得发亮,
而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的陌生号码,却让她刚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。
“杨女士,好久不见。”沙哑的男声裹着电流杂音传来,“我是刘茜的朋友,
你应该记得他常说的‘底牌’吧?”杨丽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三年前刘茜在仓库被逮捕时,
曾对着她狞笑说“就算入狱,也有人替我收拾你”。此刻,雨声、雷声与心跳声在耳畔交织成混乱的鼓点。
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,李婷抱着湿透的雨伞冲进办公室:“丽丽!你家门口被泼了红漆,写着‘血债血偿’!”她掏出手机,
相册里赫然是杨丽父母家的照片——大门上同样猩红刺目,旁边还贴着一张泛黄的婚书残片。
杨丽浑身发冷,她明明将撕碎的婚书锁在保险柜里,为何会出现在这里?
第二天清晨,警方在杨丽家附近蹲守时,发现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鬼鬼祟祟。审讯室里,男人叫嚣着:“刘茜说了,
只要他一天在牢里,杨丽就别想安生!”消息传开后,庇护所立刻加强安保
,林远坚持每天接送杨丽上下班,还在她家门口安装了监控。
“别让这些人影响你。”林远在摄影工作室调试设备,镜头突然对准杨丽,“你看,逆光拍摄反而能拍出独特的光晕。”
他按下快门,画面里的杨丽站在逆光处,发丝被阳光镀上金边,尽管眉头微蹙,眼神却依旧坚定。这个瞬间,
让杨丽想起自己在摄影展上看到的那些照片——原来,脆弱与坚强本就可以并存。
然而,威胁并未就此停止。一周后的深夜,杨丽在整理家暴受害者档案时,发现一份匿名文件。
打开加密文档,里面竟是她所有行程的详细记录,精确到每天路过的街道、停留的店铺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
文件末尾附着一张偷拍照片:她在咖啡馆与林远交谈时,窗外有个模糊的身影正在窥视。
“我们得把这些交给警方。”林远攥紧拳头,眼中满是愤怒。杨丽却突然想起刘茜弟弟刘凯——或许他知道些什么?
次日,她在刘凯工作的汽修厂找到他,对方正在给一辆黑色轿车换轮胎,见到她的瞬间,工具哐当落地。
“我劝过他们,别再纠缠你……”刘凯摘下沾满油污的手套,露出手背上新鲜的淤青,“但那些人说,
刘茜在道上还有不少兄弟,不把你逼走,他咽不下这口气。”他从储物柜深处翻出一个信封,
里面是几张泛黄的照片:刘茜与一群纹身男子站在仓库前,旁边堆放着疑似毒品的箱子。“这是他入狱前让我藏好的,
或许能让他再也翻不了身。”
就在杨丽准备将证据交给警方时,意外发生了。法律援助中心突遭人为断电,黑暗中,她听见档案室传来纸张翻动的声响。
摸索着打开手机电筒,只见一个黑影正在疯狂撕扯档案柜里的资料,其中赫然有刘茜的犯罪证据。
杨丽抄起灭火器砸向对方,黑影吃痛逃走,却在混乱中遗落一张门禁卡——上面印着“刘氏货运”的logo,
正是刘茜曾经用来走私的公司。
警方顺藤摸瓜,迅速捣毁了刘茜残余势力的窝点。审讯室里,主犯咬牙切齿:“刘茜说,
只要毁掉那些证据,等他出狱,第一个就杀了杨丽!”而此刻的杨丽,正站在法院旁听席上,
看着法官宣读对刘茜同伙的判决。当“有期徒刑八年”的声音响起时,她终于松了口气。
走出法院,夕阳将天空染成温柔的橘色。林远递来一杯温热的咖啡,杯沿的热气模糊了杨丽的镜片:“今晚有个星空摄影展,
要不要去?”杨丽望着远处飞翔的白鸽,忽然想起曾经困在婚姻牢笼里的自己。那些威胁与恐惧,
终究如同暴雨,来得汹涌,却也终将被阳光驱散。
手机震动,是一个陌生女孩发来的消息:“杨姐,我看了你的故事,终于敢报警了……”杨丽的眼眶发热,
在对话框里打下一行字:“别怕,你不是一个人。”
夜幕降临,星空摄影展的展厅里,杨丽驻足在一幅名为《重生》的照片前。
画面中,一只蝴蝶破茧而出,翅膀上还沾着晨露,却已迎着朝阳展翅。林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:“这张照片,
是为你拍的。”杨丽微笑着转身,展厅的灯光与星空投影交相辉映,照亮了她不再颤抖的身影。
2024年深秋,银杏叶铺满街道,杨丽抱着一摞反家暴宣传册走向社区活动中心。空气中飘着糖炒栗子的香气,
她的脚步比往常轻快许多——下个月,她将作为代表前往邻市分享反家暴经验。手机突然震动,
跳出一条来自陌生邮箱的邮件:“你以为躲在光明里,就能忘记黑暗吗?”
附件是一段无声视频。画面模糊却令人窒息:空荡荡的房间里,
一件红色嫁衣被挂在麻绳上摇晃,地上散落着撕碎的婚书残片。杨丽的后背瞬间渗出冷汗,那是她结婚时穿的嫁衣,
藏在老家阁楼深处,从未对任何人提起。
“又收到威胁了?”林远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,他接过手机仔细查看,“最近社区加装了人脸识别系统,
我联系技术人员追踪这个IP地址。”他的声音沉稳,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。杨丽勉强挤出笑容,
将宣传册抱得更紧:“或许是最后的挣扎,他们快黔驴技穷了。”
当晚,杨丽在工作室整理资料,突然听到窗外传来玻璃碎裂声。她冲出去时,只见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而去,
地上躺着个包裹,打开竟是浸透福尔马林的蝴蝶标本——翅膀被残忍折断,别着一枚婚戒。
李婷接到电话赶来时,杨丽正对着标本发呆:“刘茜总说我像蝴蝶,好看却飞不出他的掌心。”
与此同时,看守所里,刘茜盯着律师带来的报纸,上面刊登着杨丽获奖的消息。他突然掀翻桌子,
金属餐具在地面撞击出刺耳声响:“她凭什么活得这么光鲜?”律师递上最新的证据清单,
刘茜的同伙因藏匿证据罪加刑,他的刑期也可能因此延长。刘茜扯着囚服大笑,
笑声里带着病态的疯狂:“告诉他们,游戏还没结束。”
三天后的凌晨,杨丽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。老家邻居颤抖着说:“你家祖宅着火了!”等她和林远连夜驱车赶回老家,
祖宅已成断壁残垣。消防员从灰烬中找出半块烧焦的婚书,边缘处“杨丽”二字依稀可辨。杨丽跪在废墟中,
泪水混着灰烬滑落——这里承载着她童年的所有记忆,如今却毁于一旦。
警方在现场发现助燃剂痕迹,监控显示纵火者戴着鸭舌帽和口罩,
手法专业。杨丽突然想起刘茜曾吹嘘有个“会玩火的兄弟”。她强撑着疲惫来到看守所,隔着玻璃与刘茜对视。
刘茜脸上挂着扭曲的笑:“喜欢我送的礼物吗?你的一切,我都要亲手毁掉。”
这次的打击让杨丽陷入低谷。她推掉所有活动,整日把自己关在工作室。
林远默默陪在身边,每天带来不同的摄影作品,试图唤醒她的热情。某天,他将一张照片放在杨丽面前:
暴雨中的蝴蝶,翅膀沾满雨水却仍奋力振翅。“你教会很多人飞翔,”林远轻声说,“这次换我们接住你。”
李婷和庇护所的伙伴们也没有放弃。她们悄悄筹备了一场特殊的展览,收集了数百封受助者的来信和画作。
当杨丽被林远骗到展厅时,墙上挂满了温暖的话语:“谢谢你让我有勇气离开”“你的故事照亮了我的黑夜”。
角落的屏幕循环播放着各地反家暴志愿者的祝福视频,其中一个小女孩举着画:“杨姐姐,你是最勇敢的蝴蝶。”
泪水再次夺眶而出,这次却是因为感动。杨丽抚摸着墙上的信,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再是孤军奋战。她重新振作,
联合警方制定了更严密的保护计划,同时发起“蝴蝶守护”公益基金,帮助家暴受害者重建生活。
一个月后的清晨,杨丽收到法院传票——刘茜因涉嫌策划纵火案,
将面临二次审判。她站在阳光下,看着手中的文件露出释然的笑容。手机响起,
是新加入的志愿者:“杨姐,有位女士需要帮助……”
杨丽深吸一口气,转身走向法律援助中心。街道两旁的银杏叶随风起舞,仿佛无数振翅的蝴蝶。
她知道,深渊的回响终将被希望的声音淹没,而那些浴火重生的故事,会化作照亮他人的光。
更新时间:2025-06-11 09:44:3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