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情复杂。顾枫回来了。他一眼就看到我手里的手机,以及屏幕上那个亮瞎眼的学习资料。
我心里一紧,下意识地想把手机藏起来。「那个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」我有点心虚。
偷看别人手机,总归是不对的。我以为他会生气,或者至少会有点尴尬。没想到,
他只是挑了挑眉,然后……笑了。「看到了?」
他语气坦然得好像在说「你看到今天的新闻了吗」。我:「……」我点了点头。「嗯,
看到了。」他走到我面前,弯下腰,双手撑在我座位的扶手上。一个标准的壁咚姿势。
他把我圈在他的呼吸范围之内。「感觉怎么样?」他问。「学得还行吗?」6.学得还行吗?
他他妈还有脸问我学得还行吗?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。「顾总,
您这是……把我当成您新项目的KPI了?」我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。他今天的一举一动,
都有迹可循。十指相扣,投喂零食,当众维护我,
吃飞醋……敢情全都是从这破攻略上学来的。我说他怎么突然开窍了。原来是抄的作业。
我心里有点说不出的失落。顾枫看着我,眼神深了深。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,
反而问了另一个。「上周三晚上,你跟阮溪打电话,我都听到了。」我心里「咯噔」一下。
上周三……我跟闺蜜阮溪打电话,吐槽我们的婚姻。我说他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,
我们的婚姻像一潭死水,毫无波澜。我说我羡慕别人家的老公,会吃醋,会说情话,
会把老婆宠成小公主。我还说……我还说,再这样下去,我可能要考虑离婚了。这些话,
他都听到了?我的脸,瞬间白了。「你……你偷听我打电话?」「不算偷听。」他纠正我,
「你当时在阳台,声音不小。」「而且,你说的是事实。」他看着我的眼睛,
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认真。「舒悦,你说得对。」「我们的婚姻,确实有问题。」
「问题在我。」他顿了顿,声音低了下去。「我以为,我努力工作,
给你提供最好的物质生活,就够了。」「我不知道,你想要的是这些。」
他指了指手机屏幕上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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