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路过……」这种解释,连我自己都不信。跟在顾枫身后的中年男人,是他的二叔,
公司的副总。他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看顾枫,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。「阿枫,
管好你身边的人。」「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公司里带,丢人现眼。」说完,他冷哼一声,
摔门而去。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顾枫。空气仿佛凝固了。我低着头,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。
完了,这下死定了。他肯定会以为我是商业间谍,或者别有用心。「抬起头。」
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我僵硬地抬起头,不敢看他的眼睛。「你都听到了?」我咬着唇,
点了点头。反正也瞒不过去了。他死死地盯着我,看了很久。
久到我以为他要把我就地正法的时候,他却突然笑了。那笑容里,
带着一丝自嘲和说不出的悲凉。「怎么?」「现在知道了我的秘密,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笑?
」「一个为了植物人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疯子。」我摇了摇头,
小声说:「你不是疯子。」「你只是……太爱她了。」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。
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。他走到办公桌后,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,背对着我。
「你不好奇她长什么样吗?」我的心猛地一紧。那个让他魂牵梦萦,
甚至不惜把自己变成活死人的女人。我当然好奇。同时,也有一种莫名的酸涩。他转过身,
把相框递到我面前。照片上,是一个笑得无比灿烂的女孩。扎着高高的马尾,
眼睛弯得像月牙。很美,很有活力。但最让我震惊的是……那个女孩的脸,竟然和我,
有七八分相似。特别是那双眼睛,和笑起来的弧度。我瞬间明白了。什么安眠药,
什么特殊的气味。全都是骗人的。他之所以选择我,不是因为我身上有什么小饼干的味道。
而是因为,我长得像她。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冒牌货,一个劣质的替代品。
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和愤怒涌上心头。我感觉自己像个被人扒光了衣服的小丑,供人观赏。
「顾总,如果没什么事,我先下班了。」我把相框放回桌上,转身就想走。「站住。」<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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