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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:血泪童年

1998年的冬天,寒风像刀子一样刮着林晚秋单薄的身体。

她蹲在灶台前,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快要熄灭的柴火。灶膛里的火光映照着她营养不良的脸庞,十五岁的少女瘦得颧骨突出,衬得那双杏眼大得吓人。她拢了拢破旧的棉袄,那是母亲用旧被面改的,袖口已经磨出了棉絮。

"死丫头!饭好了没有?"

父亲醉醺醺的声音伴随着酒瓶碰撞的声响从门外传来。林晚秋的手一抖,柴火掉在地上,溅起几点火星。

"马上就好,爸..."她话音未落,破旧的木门就被一脚踹开。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,父亲那张通红的脸在煤油灯下显得格外狰狞。他手里拎着半瓶白酒,眼睛布满血丝。

母亲慌忙从里屋跑出来,瘦弱的身子挡在林晚秋前面:"当家的,米缸..."

"啪!"

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母亲打倒在地。林晚秋扑过去想扶起母亲,却被父亲揪着头发拖开。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,她咬紧牙关不敢出声。

"赔钱货!养你们有什么用!"父亲抄起桌上的酒瓶,在灶台边沿狠狠一磕,玻璃碎片四溅。

林晚秋眼睁睁看着那个破碎的酒瓶砸在母亲头上。

"砰!"

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开。鲜血从母亲额头涌出,像一条红色的小溪,蜿蜒流过母亲苍白的脸颊,滴落在泥土地上,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。

"妈——!"

她刚要扑过去,父亲就一脚踹在她肚子上。剧痛让她蜷缩成一团,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。她艰难地抬头,看见母亲的手指在血泊中抽搐着抓住她的衣角。

"晚秋...跑...带着小雨..."母亲气若游丝,嘴角渗出血丝,"别...别像我..."

这是母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。

三天后,父亲用沾着酒渍的五千块钱,把她卖给了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。那男人身上的汗臭味混合着烟味,熏得她直想吐。

"张大山,这丫头归你了,能生养。"父亲数着皱巴巴的钞票,连头都没抬。

张大山粗糙得像砂纸一样的手捏住她的下巴,像检查牲口一样掰开她的嘴看牙齿,又在她身上捏来捏去。他黄黑的牙齿间挤出狞笑:"长得还行,就是瘦了点,养两年就能下崽。"

被拖上那辆破旧的拖拉机时,林晚秋最后看了一眼躲在柴堆后的妹妹小雨。十岁的小女孩死死咬着自己的手背,眼泪无声地流了满脸。小雨突然冲出来,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,又飞快地躲了回去。

林晚秋低头,看见掌心是一块绣着桃花的旧手帕,已经洗得发白,却带着妹妹的体温。

第二章:深山噩梦

拖拉机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了整整一天。

当林晚秋被拽下车时,双腿已经失去知觉。她踉跄着摔在泥地上,抬头看见一座破旧的土坯房,歪歪斜斜地立在山坳里,像随时会倒塌的样子。

"跪下!"

刚进门,一根藤条就狠狠抽在她背上。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。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站在面前,眼睛里透着狠毒的光。

"新媳妇进门要先认规矩。"老妇人——她后来的婆婆——用藤条挑起她的下巴,"我是你婆婆,这是你小姑子红梅。"

旁边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正嗑着瓜子,闻言把瓜子壳直接吐在林晚秋脸上:"听说你娘是被打死的?"她尖声笑道,"在我们张家,不听话的媳妇也是这个下场。"

林晚秋被按在撒满碎瓷片的地上跪着。尖锐的瓷片刺进膝盖,鲜血很快浸透了单薄的裤料。她死死咬住嘴唇,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
第一个月,她每天要干完所有的农活和家务,才能得到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玉米糊。天不亮就要起床挑水、喂猪,然后去地里干活。中午回来要做一大家子的饭,洗堆积如山的衣服。稍有怠慢,婆婆的藤条就会落在身上。

夜里才是最可怕的时刻。

张大山总是喝得醉醺醺地回来,满身酒气和汗臭。他会粗暴地扯开她的衣服,像野兽一样压在她身上。完事后就鼾声如雷,留她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炕上,身上黏糊糊的,疼得睡不着。

第三年春天,她终于怀孕了。婆婆难得给了她一个笑脸,甚至让她多吃半碗饭。但当她历经二十多个小时的阵痛,生下第一个孩子时,婆婆掀开破布一看,脸色瞬间阴沉。

"又是个赔钱货!"老人一把夺过刚剪断脐带的婴儿,用准备好的麻布随便一裹,"明天就让人带走。"

"不!"林晚秋挣扎着从炕上爬起来,想去抢自己的孩子。小姑子张红梅冲过来,一耳光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。

"老实点!"张红梅尖利的声音刺得她耳膜生疼,"再生不出儿子,就把你卖给隔壁村的王瘸子!"

第二天一早,她听见院外有陌生人的说话声,然后是婴儿的啼哭。她扒着窗户,眼睁睁看着一个陌生男人抱着她的孩子离开。那小小的襁褓里,露出一只粉嫩的小手,在空中无助地抓挠。

第七年,当她第二个女儿被抱走时,林晚秋已经哭不出来了。她只是死死盯着婆婆数钱的手,把嘴唇咬出了血。那天夜里,她摸着自己平坦的肚子,做了一个决定。

暴雨如注的夜晚,张大山像往常一样喝得烂醉如泥,鼾声震天。林晚秋轻手轻脚地摸到他裤腰上,取下那串沉甸甸的钥匙。她的手抖得厉害,试了好几次才打开地窖的铁链。

雨水冲刷着她的脸,也冲走了她逃跑时在泥地上留下的血迹。在闪电的亮光中,她看见地窖墙壁上刻满了歪歪扭扭的字迹:"王秀英2001.5"、"李翠花1999.8"......还有无数个她来不及看清的名字和日期。

她没注意到,口袋里小雨给她的绣花手帕,掉在了地窖门口。

第三章:虚假的曙光

雨水顺着林晚秋的衣领灌进去的时候,她正蜷缩在天桥下的纸箱里啃着半个发霉的馒头。三年来,这座城市的每一个桥洞、每一条巷子她都睡过。身上的淤青还没消,是昨天被流浪汉抢地盘时打的。

"操!不长眼啊!"

刺耳的刹车声几乎擦着她的后背响起。林晚秋僵在原地,看着卡车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骂骂咧咧。她下意识护住肚子——那里已经三天没进过一粒米了。

"小心!"

一股大力突然拽住她的胳膊。林晚秋踉跄着跌进一个带着皂角清香的怀抱,鼻尖撞上一片挺括的白衬衫。抬头时,阳光正好穿过天桥的缝隙,在那人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

"没事吧?"男人的手还扶在她肘间,掌心温度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,"差点就出事了。"

林晚秋触电般挣开。三年来,所有对她示好的男人最后都会露出和张大山一样的嘴脸。

"我...我没事。"她声音哑得不像话,这才发现自己的破背包被扯开了,几件破烂内衣散落一地。

男人蹲下身,修长的手指将那些发黄的布料一件件捡起来叠好。这个动作让林晚秋眼眶发烫——连母亲都没这么仔细地对待过她的东西。

"我叫阿辰。"他把背包递过来时,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,"'辰光小厨'的老板,就在前面拐角。"

林晚秋盯着他腕间一块银色手表。那是她在商场橱窗里见过的最便宜的那种,却亮得晃眼。

"我店里缺个帮工。"阿辰突然说,"包吃住,来吗?"

"辰光小厨"的玻璃门擦到第三遍时,林晚秋在倒影里看见自己枯黄的头发有了光泽。阿辰给她的第一套工服是浅蓝色的,像雨后初晴的天空。

"今天教你做红烧肉。"阿辰系围裙时,后颈露出一小块胎记,形状像片枫叶。他握着她的手教她调酱汁,呼吸拂过她耳际:"老抽一勺,冰糖五颗..."

林晚秋的手在抖。上一次有人这样耐心教她东西,还是母亲教她纳鞋底的时候。

"别紧张。"阿辰轻笑,喉结上下滚动,"烧糊了也不扣工资。"

夜里打烊后,阿辰会在收银台灯下教她认字。他的指尖点在报纸上,从"早间新闻"教到"天气预报"。有时林晚秋学得慢了,他就用钢笔在菜单背面画简笔画——"碗"画个圆圈,"筷"画两条直线。

三个月后的雨夜,林晚秋高烧不退。朦胧中感觉有人用温毛巾擦她的额头,苦药顺着吸管流进喉咙。第二天醒来,床头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,底下压着张字条:"今天休息,工资照发。"

她捧着碗哭得像个孩子。粥里放了葱花,是她最喜欢的那个牌子。

情人节那天,阿辰在打烊后神秘地蒙住她的眼睛。

"数到三再睁开。"

林晚秋数到二时就闻到了油墨味。睁开眼,一张崭新的营业执照摆在面前,经营者那栏赫然写着:"林晚秋 阿辰"。

"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店了。"阿辰从身后环住她,下巴抵在她发顶。他的心跳透过脊背传来,快得不像话。

当晚他们在阁楼的小床上缠绵。阿辰的动作温柔得让她想哭,结束后还一直轻抚她背上被藤条抽出的旧伤。月光从气窗洒进来,在他睫毛下投出一小片阴影。

"等宝宝出生,我们就去领证。"阿辰的手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,那里已经有了新生命在孕育。

林晚秋把脸埋在他颈窝,闻着淡淡的须后水味道。她终于敢相信,命运给了她第二次机会。

怀孕五个月时,林晚秋开始孕吐。阿辰变着花样给她熬汤,连最挑剔的老顾客抱怨换菜单都不管。

"老板娘最近气色真好。"常来的李阿姨笑眯眯地摸她肚子,"肯定是男孩!"

阿辰在柜台后冲她眨眼睛。夜里他趴在肚皮上听胎动,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大男孩:"刚才踢我了!肯定是随我,以后当足球运动员!"

林晚秋笑着笑着就哭了。她想起那两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儿,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,过得好不好。

八个月时,她的脚肿得穿不下鞋。阿辰买来毛线,笨手笨脚地学着织婴儿袜。某天午休,林晚秋去储物间拿淀粉,发现阿辰的手机忘在米袋上。

屏幕亮起,一条新消息跳出来:

"药已备好,等她生完就动手。"

林晚秋的手指比大脑先一步划开屏幕。密码是她的生日,相册里全是保险单的照片——人身意外险、重大疾病险,受益人全是阿辰。

往上翻的聊天记录像一把钝刀,慢慢割开她的心脏:

"保险金够我们潇洒半生"

"就说孩子是畸形儿"

"那村姑好骗得很"

……

最新一条是今早发的:

"已经联系好买家,孩子生下来就出手,健康婴儿能卖八万。"

林晚秋浑身发抖地拍下这些证据。照片里阿辰搂着那个叫莉莉的女人,背景是"辰秋家常菜"开业那天的气球墙。

原来连店名都是算计好的。辰秋,沉湎。

第四章:血色新生

林晚秋盯着手机屏幕,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。屏幕上那张阿辰搂着莉莉的照片刺痛了她的眼睛——背景墙上"辰秋家常菜开业大吉"的气球还鲜艳如新。

"晚秋?你在里面吗?"阿辰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,伴随着脚步声。

她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。手指飞快地退出相册,将手机塞回米袋,抓起一包淀粉就往外冲。门开的瞬间,她差点撞进阿辰怀里。

"怎么这么久?"阿辰的笑容依旧温柔,伸手要帮她拿淀粉。

林晚秋下意识后退半步:"我...我找了半天..."

阿辰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。他伸手摸向米袋,林晚秋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
"面粉沾到脸上了。"阿辰却只是轻轻擦过她的脸颊,指尖沾着一点白色粉末,"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。"

她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,却感觉面部肌肉僵硬得像石头。

那天晚上,林晚秋躺在阿辰身边,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,眼睛瞪得生疼。手机里的证据已经被她转发到一个新注册的邮箱,但接下来该怎么办?报警?逃跑?

腹中的胎儿突然踢了一下,像是在提醒她时间不多了。

一周后的暴雨夜,林晚秋终于下定决心。

餐厅打烊后,她故意拖延时间清点账目。阿辰反常地没有催促,只是坐在角落玩手机,时不时发出轻笑——一定是在和莉莉聊天。

"阿辰..."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却还是抖得厉害,"我想和你谈谈。"

"嗯?"阿辰头也不抬,"什么事?"

"我看到了。"林晚秋攥紧收银台的边缘,"你和莉莉的聊天记录,还有那些保险单..."

空气瞬间凝固。

阿辰缓缓抬头,脸上的温柔面具一点点剥落。他站起身,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像丧钟一样沉重。

"你都知道了?"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陌生,"也好,省得我再演戏。"

"你们不得好死!"林晚秋抓起收银台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向地面。

碎片四溅的瞬间,阿辰的巴掌带着风声扇来。她眼前一黑,重重摔在地上,后脑勺磕到桌角。剧痛从腹部炸开,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涌出,在瓷砖地上洇开刺目的红。

"晦气!"阿辰咒骂着抓起钱箱,"早不生晚不生..."

他转身要走,却被一个穿服务生制服的青年拦住去路。

"让开!这疯女人自己摔的!"阿辰试图推开对方。

青年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他制服,转身抱起林晚秋:"坚持住!救护车马上到。"

模糊的视线里,她只看见青年胸牌上"江诚"两个字格外清晰,还有他手腕内侧若隐若现的蛇形纹身。

手术室的无影灯下,医生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:

"孩子没保住...子宫严重受损...以后恐怕..."

林晚秋麻木地听着,眼泪已经流干了。当护士问她要不要看看孩子时,她摇了摇头。那个小生命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,就已经成了阴谋的牺牲品。

深夜的病房里,她摸到枕下的硬物。是一张折叠的纸条,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,背面印着妇女救助热线的信息。角落里,还画着一个简陋的蛇形纹身图案——和江诚手腕上的一模一样。

窗外,雨还在下。林晚秋盯着那张纸条,突然想起地窖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。她终于明白,自己从来不是唯一的受害者。

第五章:救赎还是深渊

三年后的平安夜,雪花轻轻拍打着"晚辰咖啡馆"的玻璃窗。

林晚秋将最后一杯拉花咖啡递给客人,转身时差点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。江诚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,手里捧着一大束红玫瑰。

"晚秋,"他单膝跪地,从口袋里掏出丝绒盒子,"让我照顾你一辈子。"

戒指上的钻石在烛光下闪烁,像极了那个雪夜母亲眼中的泪光。林晚秋点头时,江诚颤抖的手几乎戴不稳戒指。

婚后,江诚堪称完美丈夫。他记得她喝咖啡要加两块糖,会在她做噩梦时整夜握着她的手,甚至资助她上了成人夜校。

只是每当电视里播放助听器广告时,江诚总会突然换台;每当她提起想找失散的女儿,他的表情就会变得僵硬。

"等生意稳定些再说,"他总是这样搪塞,"现在找起来像大海捞针。"

阁楼的老鼠是这场婚姻的第一个揭穿者。

那是个闷热的雨夜,林晚秋被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。她拿着手电筒上楼,看见一只肥硕的老鼠从纸箱里窜出,碰翻了一摞旧书。

生锈的铁盒从书堆里滚出来,"咔嗒"一声弹开。

泛黄的账本第一页就写着:

"2003.3.15 林晚秋长女 售于河北李家 10000元"

"2005.8.22 次女 售于浙江陈氏 15000元"

她的手抖得几乎拿不住纸张。最底下压着的照片里,年轻时的江诚与人贩子头目勾肩搭背,手腕上的蛇形纹身与现在他刻意用表带遮盖的疤痕完全重合。

照片背面写着:"A组行动留念 2001.7"——正是母亲去世前两个月。

账本夹层里,还有一张让林晚秋浑身发抖的卖身契:

"林小雨,12岁,售于山西煤矿,2002.11"

林晚秋坐在阁楼的地板上,看着窗外的雨变成倾盆暴雨。三年来,江诚对她的好突然都有了新的解释——是赎罪?还是监视?

她轻轻抚摸账本最后一页,那里记录着一个仍在运作的拐卖网络,最新的交易日期就在上个月。

手机屏幕亮起,是江诚发来的消息:"今晚加班,别等我了。"

林晚秋擦干眼泪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她终于知道该怎么做了。

第六章:终极反杀

"老公,尝尝我新学的当归排骨汤。"

林晚秋看着江诚喝下第三碗汤,他额角渐渐渗出冷汗。

"怎么了?"她用手帕轻拭他苍白的脸,"是不是太补了?"

江诚想站起来却栽倒在地,惊恐地发现四肢麻痹。林晚秋蹲下身,轻轻摘掉他的婚戒。

"认得这个吗?"她晃了晃那个绣着桃花的旧手帕,"小雨当年偷偷塞给我的。"手帕一角用血绣着"救命"两个字。

江诚的瞳孔剧烈收缩。

"你们把她卖给山西煤矿时,她才十二岁。"林晚秋的声音很轻,却像刀子一样锋利,"矿难死了三十多人,尸体都认不全,对不对?"

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叠文件:"这是过去三个月我收集的证据。你每周三所谓的'加班',其实是去码头接'新货',对吗?"

警笛声由远及近。林晚秋翻开认亲相册,指尖轻抚两个少女的照片。大女儿眼角有和她一样的泪痣,小女儿戴着助听器——正是当年被婆婆用烧火棍打聋的左耳。

"你以为我不知道?"她对着瘫软在地的江诚冷笑,"你救我,是因为认出我是当年被你们卖掉的'商品'之一。你娶我,是为了监视我,怕我记起太多。"

江诚的嘴唇蠕动着,却发不出声音。

"但我记得。"林晚秋将一叠资料装进信封,"每一个被你们卖掉的女人和孩子,我都记得。"

"林女士,感谢您提供的线索。"女警递给她一份档案,"您妹妹的下落也有眉目了。"

窗外飘起那年第一场雪。林晚秋将母亲和小雨的照片贴在胸口,温暖的泪水终于融化了经年不化的冰。

在认亲现场,她的小女儿突然对她比了一个手语。那是"妈妈"的意思。

(尾声:林晚秋成为妇女救助站志愿者,墙上挂着母亲、小雨和两个女儿的照片。她的办公桌上,永远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皮蛋瘦肉粥。)

更新时间:2025-06-11 09:34:5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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